,淡淡地说道:“多听少说,别露破绽。”
“是。”
周大伟和张耀祖纷纷点头答应着。
很快,三个人便出发了。
造纸厂小区的红砖楼墙皮剥落,楼道里堆着过冬的煤块,空气中混着煤烟和白菜的味道。
沈青云敲开三楼东户的门,一个系着蓝布围裙的老太太探出头,浑浊的眼睛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。
“我们是公安局的。”
张耀祖亮出证件,对老人说道:“想了解下秦佑天家的情况。”
老太太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,往屋里让了让:“进来吧,刚炸了丸子,尝尝?”
沈青云注意到她家墙上挂着张泛黄的奖状,“滨州第一造纸厂先进工作者”几个字已经褪色。
“大妈,您认识秦佑天?”
沈青云接过搪瓷碗,丸子的油星溅在手上,烫得他指尖发麻。
“咋不认识?一个车间的。”
老太太叹了口气,往灶膛里添了块煤,无奈的说道:“那时候他是技术员,人老实,手还巧,我家孙子的小木马就是他做的。”
她突然压低声音:“是不是为他女儿的事来的?造孽啊……”
张耀祖在本子上记着什么,突然抬头问道:“大妈,您知道十年前厂子改制的事不?”
“咋不知道?”
老太太往门口看了看,突然抹起眼泪:“那时候说给我们发买断款,每人三万八,结果到手的还不到一半。秦佑天去找厂长理论,被保安打得头破血流……”
说着话,她从柜顶上翻出个铁盒,里面装着张皱巴巴的欠条:“你看,这是厂里欠我的,到现在都没给。”
沈青云接过欠条,上面的公章已经模糊,欠款人处写着“滨州造纸厂改制领导小组”。
他的指腹抚过那些歪斜的字迹,突然想起材料里的一句话:“部分企业存在补偿款分期发放情况”。
“后来那个厂长呢?”
张耀祖追问道。
“早跑了。”
老太太往炉膛里啐了口,没好气的说道:“听说去琼海开公司了,用的还不知道是谁的钱!”她突然抓住沈青云的胳膊,指甲陷进他的夹克:“警察同志,你们这次来,是要给我们做主不?”
沈青云的喉结滚了滚,把丸子咽下去,烫得食道发疼:“我们会向上反映。”
他放下碗时,碗底与桌面碰撞的声响在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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