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温热粗粝的大手落在他肩头。徐刚的声音带着惯有的直率,又藏着不易察觉的柔和,“药都凉了,还看蚂蚁搬家?去了几日城里,饭都不晓得端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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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云瀚站起身,迎上父亲的目光。灶火光晕在父亲眼周新添的深壑纹路间跳跃,几粒金沙般的谷壳嵌在皱纹里,随着话音轻轻颤动。
目光所及,他蓦然窥见另一个世界——万千微尘在光线穿行中悬浮旋转,于父辈粗布与小叔华服上折射的微芒间流转飞舞,最终,无声沉落归于一色黄泥大地。那是万物的起点,也是无可辩驳的归处...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