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能使低微的次品灵根进益两阶而已。而这水精认主,竟是生生造就了越阶蜕变的神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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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道拐过一个陡峭的弯角,一片流云恰巧掠过日轮。明暗光影交织变幻的刹那,徐安的目光扫过女儿的发梢——几颗被山雾凝成的细小晨露尚未蒸发,正折射出七彩流光,恍若为她乌墨的青丝簪上了一串玲珑的霞光佩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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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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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阳如血,沉坠于天际连绵起伏的山峦之后,将最后一抹滚烫的金红泼洒向人间。马车骨碌碾过槐里村口那道久经风霜、深深嵌入泥土的青石界碑。徐云瀚下意识地抬手掀开车帘,一股混杂着湿泥气息、柴草烟火味以及淡淡牲畜气味的乡土之风猛地灌入车厢。远处层叠的梯田里,数道弯腰劳作的熟悉身影,如同拓印般,与半年前同样蹲在田埂上、啃着粗粝窝头的自己,在视线中诡异地重叠、分离。他放在膝上的手无意识地向下探去,指尖触到腰间那枚冰冷坚硬的物事——代表天云宗外门弟子身份的玉佩。此刻它紧贴着肋骨,竟似一块灼人的烙铁,带来清晰而陌生的刺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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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了。”三叔徐安的声音自身旁响起,不高不低,却似惊雷炸响在少年耳边,将他从汹涌的思绪漩涡中骤然拽回。徐云瀚这才猛然觉察到手掌心那尖锐的刺痛——指甲已在不知不觉间深陷皮肉之中,留下三道整齐如新月的殷红血痕,其间还混杂着车辕上蹭到的黏腻松脂。仅仅半载之前,他尚且分不清松脂与寻常树脂有何区别,如今却已然能辨识出三十七种仙凡两界用途迥异的灵草。这认知上的巨大鸿沟,竟在此时化作无形的怯懦,将他牢牢钉在原地。他忽然不敢抬腿下车,仿佛那泥土地面之下,隐藏着某种能够撕裂时空的裂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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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?”一只带着沁人凉意的小手突然戳了戳他的手背。是云儿。自那日水灵入体,她乌黑柔顺的发梢间便常常凝结出细碎的冰晶霜花,此刻随着她歪头的小动作,正簌簌地坠落在胸前所绣的锦鲤戏莲图纹上。徐云瀚侧目凝视,妹妹那双愈发清亮透彻的眸子深处,正有星星点点的冰蓝流光悄然流转,宛如活物。这奇景令他骤然忆起丹霞峰顶的壮观云海——初升的朝阳将云浪染成无边无际的暖金赤红,绚丽得惊心动魄。他心中恍然:有些蜕变,一旦发生,便是覆水难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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