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,如同实质般扑面撞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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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室内,借着门外透入的最后一点微光,景象触目惊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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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身着鹅黄色襦裙的年轻女子仰面倒在堂屋中央,正是侍女春杏!她双眼圆睁,瞳孔因极度的惊恐而放大到极限,直直地瞪着低矮的屋顶,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看到了无法理解的恐怖之物。她的脖颈处,一道深可见骨的刀口狰狞地咧开,几乎将整个颈项切断,暗红色的血液早已凝固发黑,在她身下洇开一大片粘稠、刺目的深褐色。血液甚至喷溅到了几步开外的墙壁和低矮的几案上,形成一片片喷溅状的黑色斑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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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场一片狼藉。矮凳翻倒,粗陶碗碟碎裂在地,一个简陋的竹编妆奁被掀翻在地,几件廉价的铜钗银簪散落各处,明显经过一番粗暴的翻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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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砚卿一步踏入,浓重的血腥味几乎令人作呕。他面沉如水,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室内每一个角落,最终定格在春杏那死不瞑目的双眼和颈部的致命伤口上。他没有立刻靠近尸体,而是先环视四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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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找的痕迹集中在堂屋和旁边狭小的卧房。衣物被胡乱扯出木箱,堆在地上。墙角一个半旧的陶瓮被打破,里面几个铜钱滚落出来,沾着血迹。凶手的目的很明确——寻找某件东西!而且绝不是为了钱财!地上那些散落的铜钱就是明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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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砚卿这才缓缓走到春杏的尸体旁,蹲下身。他再次取出那副薄如蝉翼的鱼鳔手套戴上。手指并未直接触碰伤口,而是悬停在春杏紧握的右手上方。那纤细的手指因死前的极度紧张和挣扎而扭曲蜷缩,指甲缝里似乎嵌着一些深色的、不同于血迹的污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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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小心翼翼地用银钩和薄玉片,极其轻柔地拨开春杏冰冷僵硬的手指。指甲缝里的污垢被刮取下来,是些细小的、深褐色的纤维状物,混合着泥土和凝固的血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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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砚卿将这点污垢凑到鼻端,血腥味下,隐约有一丝极其淡薄的…羊毛膻味?还有一点尘土和…某种香料残留的微弱气息?这气味很特别,与霓裳娘子指缝里的“阿勃参”异香截然不同,更像是…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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