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间炼狱

映着他们腰间明晃晃的钢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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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奉旨拿人！开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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粗鲁的砸门声在甜水巷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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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穿着中衣的中年汉子刚拉开门闩，就被两个衙役按倒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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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官爷！小人是卖炊饼的王二啊！从未作奸犯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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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废话！”领头的班头一脚踹在他腰眼上，“上个月十五，你是不是往天香楼送过炊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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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二疼得蜷缩成团：“那、那是楼里龟公订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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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走！”班头一挥手，“凡与天香楼有往来者，一律押回大理寺问话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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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的一幕在京城各处上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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绸缎庄的伙计因为给天香楼舞姬裁过衣裳被锁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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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城的老更夫只因每日路过天香楼后门就被按在墙上搜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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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连天香楼隔壁茶肆的老板娘都被拖了出来，发髻散乱地被塞进囚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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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造孽啊……”一个白发老者扶着门框颤抖，“这是要血流成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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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骇人的是国子监几位学生被抓的场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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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不过是在上元节后结伴去天香楼饮过一回酒，如今被铁链锁成一串，青衫上沾满衙役的鞋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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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一个书生试图辩解，立刻被水火棍打断了门牙，鲜血染红前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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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！娘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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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哭喊着，他的父亲是城南有名的郎中，此刻正被衙役反剪双手押上囚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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