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辞其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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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如墨，沈凌瑶披着一件素色斗篷，悄然穿过回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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慈晖堂的灯火仍亮着，老夫人独自坐在内室，指尖轻抚着雪团儿的皮毛，眉头紧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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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摇曳，映得老夫人银白的发丝泛着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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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古架上的鎏金香炉吐着袅袅青烟，却驱不散满室的凝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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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团儿蜷在老夫人膝上，琉璃般的蓝眼睛在黑暗中幽幽发亮，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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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凌瑶轻轻叩门，低声道：“祖母……我是默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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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嬷嬷打开门，让她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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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抬眸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：“这么晚了，何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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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凌瑶解开斗篷，从怀中取出一件华美的藕荷色罗裙，裙摆绣着精致的缠枝牡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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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衣裙轻轻展开，低声道：“这是二小姐今日送来的，说是罗云湖宴要我穿的衣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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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接过衣裙，指尖刚触到衣料便察觉异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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丝绸表面泛着不自然的滑腻感，凑近一闻，有股极淡的甜腥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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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……”老夫人瞳孔骤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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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凌瑶点头：“是曼陀罗花粉，穿上后会使人精神恍惚，若遇水则激发毒性导致浑身麻痹无法自救，顷刻便会毙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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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猛地攥紧衣裙，指节泛白：“二丫头竟有如此歹毒的心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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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嬷嬷叹气道：“只怕没有人出谋划策，她一个丫头未必能算计这么周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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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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