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死无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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翡月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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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清婉趴在软榻上，冷汗浸透了单薄的素纱寝衣，布料黏在伤口上，每一下呼吸都像是被刀刮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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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后背血肉模糊，几十道紫黑鞭痕纵横交错，皮开肉绽处渗着血珠，有几道深的甚至能看见泛白的筋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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丫鬟刚撒上金疮药，粉末沾到伤口便发出“嗤嗤”的灼烧声，疼得她十指死死抠进锦褥，指甲缝里全是血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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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……”裴清婉声音嘶哑，眼泪混着冷汗滚落，“我要沈凌瑶死……我要她比我痛十倍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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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氏坐在榻边，指尖颤抖地抚过女儿散乱的鬓发，眼底翻涌着阴毒的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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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婉儿放心。”她压低声音，唇角的法令纹因愤怒而深刻，“娘绝不会让她好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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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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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，王氏换上一身素净的藕荷色褙子，刻意扮作低调模样，乘着小轿悄悄去了永嘉郡主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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郡主府朱漆大门上的铜兽衔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，两侧石狮子的眼睛嵌着夜明珠，幽幽如鬼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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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氏被引入内院，穿过九曲回廊，廊下悬挂的鎏金铃铛无风自动，发出细碎的声响，像是毒蛇吐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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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嘉郡主正在暖阁里品茶，一袭胭脂红缕金裙，发间金凤步摇垂下的东珠随着她抬眸的动作轻晃，映得她眼底寒光凛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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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夫人深夜来访，倒是稀客。”郡主红唇微勾，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，“是为了令嫒的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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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氏直接跪下，额头抵地：“求郡主为我儿做主！那沈凌瑶不过是个贱婢，却害得婉儿险些丢了半条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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