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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透过雕花窗棂,将他侧脸镀上一层银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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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睫毛上还凝着冷汗,眼神却锋利得像那把抵在喉间的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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僵持间,裴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匆匆赶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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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头上金凤步摇乱晃,胭脂裙扫过门槛时带进一缕血腥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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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瞥见剑光,声音陡然尖利:“渊哥儿糊涂了,快放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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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亲,您别进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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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铮怒不可遏:“今日,我绝不会再纵容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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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老夫人仍是快步走进祠堂,不慎撞翻了香案上的鎏金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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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灰泼洒,迷蒙中沈凌瑶看见裴临渊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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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中骇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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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笑!这个疯子竟在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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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老夫人看着裴临渊身上的鞭痕,心疼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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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,这是何苦啊,谁家哥儿身边没几个通房丫鬟?咱们临渊都是二十多了,怎么就不能有女子在身边伺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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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铮握拳:“即便如此,也不能再将这个贱婢留在他身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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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打断他:“好了好了,这丫头也算是个懂规矩的,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,更何况她伺候临渊有什么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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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亲,您……”裴铮一脸无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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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气大伤身,你若是病了,才真叫渊儿背了个不孝的骂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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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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