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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戬停下脚步。众人眼前豁然开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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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宽阔的河流横亘在密林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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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此刻,它已非奔腾的活水,而是被严寒彻底封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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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戬却对那壮观的景象视若无睹。他缓缓闭上了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,仿佛将整个心神都沉入了这片冰封的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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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仿佛凝固了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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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依旧在枯枝间呜咽,积雪在脚下发出细微的挤压声,同伴们紧张的呼吸清晰可闻。但白戬的感知,却穿透了这些表层的喧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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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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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耳廓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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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层之下,那被厚厚坚冰压抑、却依然顽强流淌的暗河涌动声,如同被放大了无数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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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再是模糊的“潺潺”,而是清晰地分辨出水流的速度、方向,甚至能“听”到水流冲击河床不同岩层、绕过水下障碍物时产生的微妙涡流变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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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音,在常人耳中或许是死寂下的背景低鸣,在他这里,却成了一条通往目标的、无比清晰的声波路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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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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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鼻翼轻轻翕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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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、带着腐朽枝叶和泥土冻结气息的空气涌入鼻腔。但在这些寻常的森林与冰雪气息之下,一丝极其微弱、几乎被寒风瞬间撕碎的异样腥膻,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,瞬间被他敏锐到恐怖的嗅觉捕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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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狼妖身上特有的、混合着血腥、皮毛和某种特殊腺体分泌物的气味,虽然微弱,却带着明确的方向性,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,从东北方的河道上游幽幽飘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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