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21章 但我还是做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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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于论坛上的官方形象，此刻的程安书穿着休闲polo衫，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，像极了一个普通的中年父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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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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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安书随手将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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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，别拘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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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仪起身问好，态度恭敬却不卑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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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安书在他对面坐下，摘下眼镜擦了擦，开门见山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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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的发言很有水平。既让工人兄弟说了实话，又给了决策层台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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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仪坦然回应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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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基层需要发声渠道，改革也需要循序渐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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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话说得好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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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安书忽然话锋一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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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你带工人上台时，就没想过得罪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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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里的空气徒然变得紧张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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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悦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，听到这句质问，眉头微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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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仪放下茶杯，杯底与玻璃茶几相触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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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立即回答程安书的质问，而是直视这位省委秘书长的眼睛，声音沉稳有力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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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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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还是这么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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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里安静了一瞬。程悦停住了往桌上放果盘的动作，眼神在父亲和郑仪之间来回扫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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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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