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21章 但我还是做了

镜子里的人眼神锐利，早已不是前世那个畏首畏尾的小科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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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，他将以平等的姿态走进省委秘书长的家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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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终点，甚至不是起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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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在命运的长河里，又一个必须跨越的漩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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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的风拂过省委家属院的梧桐树，沙沙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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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仪提着水果，站在3号楼前。这是一栋看起来并不显眼的小洋楼，但门口的武警岗哨昭示着主人的身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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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核对门牌号，正要按门铃，门却先一步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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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悦站在门口，换了身简单的家居服，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，比白日里少了几分精致，却多了几分亲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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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挺准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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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着让开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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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爸在书房接电话，你先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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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宽敞明亮，装修风格简约大气。一套皮质沙发，墙上挂着几幅书法作品，不是常见的“厚德载物”，而是《韩非子》中的“法不阿贵，绳不挠曲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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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仪将水果放在玄关的柜子上，目光扫过书柜里整齐排列的党政文献和法律典籍，没有一件奢侈摆件，却处处透着低调的底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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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后别带东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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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悦给他倒了杯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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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家没那么多规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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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是龙井，水温恰到好处。郑仪浅尝一口，回甘悠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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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书房门打开，程安书走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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