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6章 工人阶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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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知识的填鸭，不是人脉的交接，而是一团火点燃另一团火，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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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南物流园，傍晚的夕阳将集装箱染成橘红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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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仪远远就看见张海峰坐在一堆货物上，膝盖上摊着那本《法学概论》，手指沿着字句慢慢移动，他读书的习惯还保留着小时候点读的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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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海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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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海峰抬头，咧嘴笑了：“又来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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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告诉你个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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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仪跳上货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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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永康教授，就是我导师，想见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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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本啪嗒掉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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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海峰瞪大眼睛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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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政法大学的徐教授？《华夏法制史》的作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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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而且他同意你跟我一起在论坛发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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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海峰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。他跳下货箱，焦躁地来回走了几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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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不行，我这种粗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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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工人阶级光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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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仪一字不差地复述徐教授的话，抓住好友颤抖的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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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可是徐老的原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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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海峰的手腕上还有昨天卸货时划伤的血痕。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机油的指甲缝，声音发哑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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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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