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溟别过头,紧闭的眼角蹭过翅羽。推开身前的温暖,金溟睁开眼——“海玉卿。”
不算太意外。
从昨天那只花尾榛鸡从天而降时他就开始怀疑。在剥皮兔子的惊吓中冷静下来后,这种不是人干出来的事儿显而易见——只有海玉卿能干出来。
海玉卿叼着一捆细蔓蹲在金溟面前,若不是表情笑得阳光灿烂,金溟都有点怀疑它是打算把自己绑起来,毕竟结合前面的内容这样才像一套完整的流程。
“这又是什么?”金溟感觉自己已经云淡风轻了。
“草莓。”海玉卿低头放下藤蔓,被小心卷在叶子里的草莓露出鲜嫩的红尖。
海玉卿像个偷了隔壁邻居家宠物鱼来跟主人邀功的小猫,强调道:“红色的,而且甜。”
寒温带的山区里还残留着寒冬的味道,找到这些草莓不算很容易。
金溟不懂这个“而且”是什么逻辑关系,也没心情懂,冷淡道:“你来干什么?”
这态度很明显。海玉卿眨了眨眼,表情有点无辜,它小声嘟囔,“没超过五天。”
“什么五……”金溟闭了嘴。
他有些烦躁,“和几天没关系,这里已经离中部很远了。不用五天,我们已经没关系了。”
海玉卿垂着头,默不作声。
这样的沉默像一把钝刀子,磨着金溟强装出的狠心。
白色的羽毛沾了很多尘土,看上去很凌乱,似乎还有血渍,像是刚打过一场很激烈的架。即便是翅膀折断的时候,海玉卿也很少有这样狼狈的样子。
也许他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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