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 第十九章

道出自己放任传言的缘由，话中不免带上几分羞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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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寒枝的剖白，景濯只是冷淡地应了声，他还不至于猜不到这一点，神情不见动容。倒是凝光微挑起眉头地打量寒枝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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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景兄，当年之事，并非我想袖手旁观，只是天族太子令下，我若敢做什么，只怕会连累全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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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己也罢，又怎么能累及全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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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濯清楚寒枝所言不假，他也没有因此怪罪她的意思。连迫于压力毁去他神族本源的桓乌神族，景濯都不曾上门清算，何况不过少时相识，面目在记忆中已经模糊的寒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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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桓乌神族大约也自知理亏，这些年来堪称安静如鸡，寻常绝不到景濯面前碍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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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濯轻描淡写的态度让寒枝舌根漫上些许苦涩，心下怀的那点侥幸也随之散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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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此时来寻景濯，除了陈说流言，也是想探知他是否还念及旧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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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中未尝没有想借势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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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过往终究只是过往，既然她不曾在他身处水火时站出来，又怎么能妄想在如今向他求得好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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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枝轻叹了声，像是有些释然，她抬头看着景濯，轻声道：“景兄最后能平安逃过这场劫难，实在再好不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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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，她向景濯一礼，默然退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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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等着寒枝开口，看她会提什么要求的凝光有些意外，看来自己不必说什么难听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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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日光景重现眼前，凝光脸上惯常有的笑意褪去，显出几分失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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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年玉霄殿上，景濯师尊重伤未愈，却强撑病体，长跪阶下七日，叩请神秀恕景濯死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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