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 守灵

师妹还知道给我带夜宵，真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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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汐催促他赶紧吃：“大师兄你一直都在接待吊唁的客人，饭都没吃几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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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不沉慢条斯理地吞下最后一口馅饼：“所以师妹这几天都没来，特地选今天晚上来看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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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汐点点头，有些不好意思：“其实白天上香的时候也想来的，可是外门弟子没办法来这种大场合，我刚刚才找到机会溜进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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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到如今她才明白雨夜藏书阁中碰见的大师兄为什么会那么奇怪，想来是他突逢丧母，心神大恸。他当时来找自己只是为了通知吗，还是希望自己安慰他呢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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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不沉又笑：“师妹能记挂着我，我就已经很高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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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汐跪坐在蒲团上，将他吃剩的油纸夺回来，揉巴揉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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糟糕，和真人面对面的时候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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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入灵堂之前，她其实想了很多安慰裴不沉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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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这人天生亲缘浅淡、情感稀薄，居然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话能宽慰裴不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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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生母亲去世了，应该很伤心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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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她自己亲缘淡薄，不能体会到丧亲之痛，但以常理推算，觉得裴不沉可能曾跪在灵堂中泣不成声，她的一颗心就揪成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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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揉了一会纸团，脸忽然涨红，从袖口里摸出了一个边缘发毛的小本，翻开一页，磕磕巴巴地道：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不管我说什么怎么说都感觉很苍白无力，有些事情可能就是我们无法预料更无法阻止的，现在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，大师兄的娘亲若在天有灵也会很高兴看见这一切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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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口气念完这一连串话，胸口的心砰砰直跳——没办法，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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