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 陷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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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师兄，我一直在等你。”卫书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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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不沉试了一下宁汐的鼻息，确认她还活着，才抬头看那外门弟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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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书看清他的表情，脸上的狂喜换成了惊恐，随即又转为暴怒和不甘：“大师兄为什么这么看我？！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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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不沉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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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书却猛地朝他扑了过去，跪倒在地，两只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摆：“天枢三十年，人间洪水，大师兄下山试炼，曾经路过一个名为盖沟坝的村庄——大师兄记不记得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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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不沉淡淡道：“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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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书却仿佛浑然没有感受到他的冷漠，自顾自继续道：“那年大师兄杀了为祸村里的狼妖，救了我们一村百姓……自那时起，我就想拜入白玉京，当你的师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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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去白玉京的路那么长，那么难，可是我还是来了，站在这里。虽然我只是个外门弟子，可我有鹤凝师姐照拂，还当上了外门掌事，我想，修仙之途漫漫，岁月悠长，有朝一日大师兄一定能看见我……可大师兄从未赏赐过我一个正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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染着鲜红蔻丹的十指死死掐住月白的锦袍，指尖殷红，几乎要戳出几个血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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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大师兄不曾真正看过我，可我很了解大师兄。”卫书突地发出了桀桀怪笑，“无人处，深夜里，暗影中……大师兄有没有感受到，我一直在看着你？”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