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梦回风雨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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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二人脚下的光阴，流速是不一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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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念头如电光石火，一闪而逝，他面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，不露半分山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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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望着他，灯火描摹着他深邃的轮廓，仿佛连那眉宇间的倦意，都被这上元节的满城灯火拂去了三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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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枕雪看着他那张脸，看着他眼底那份熟悉的，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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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了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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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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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之间不知何时竟变得默契起来，她没有提一个字，他便知道她说的是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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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知寒认真地望向她：“多亏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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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枕雪轻松了不少，双手负在身后，藏在袖中的指尖，轻轻摩挲着那枚锦衣卫的铁牌，冰冷的触感，却无法冷却她心底那一丝微薄的暖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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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了，他没有问，便已经知道了所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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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般默契，生生世世的纠葛，也未必能修得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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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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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，清清淡淡，像一缕月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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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上人来人往，摩肩接踵，可她眼前，仿佛只剩下裴知寒一人，她身上独特的酒香盖住了长安的喧嚣，让面前人那双眼从未离开过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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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不请我喝一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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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中元，全长安的人都会去看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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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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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声问，清丽的脸庞上，好奇心像是要满溢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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