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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亲眼看见,当天夜里,你让人把她扔进了秦淮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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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猛地指向窗外,浑浊的河水在暮色中泛着血色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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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说白鹭洲,水涟涟,泊秦淮,世外桃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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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怎么只看见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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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穿着白色旗袍的姑娘,哭声越发凄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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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得旁人,心头发颤,哭得旁边的娼妓,一个个悲从中来。一个个也都哭出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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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顿时哭声四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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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绛紫色旗袍的女子突然踉跄着跪下来,她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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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五年了……吾爷娘将钞票凑齐就来赎吾……可这么多年了,我连他们的影子,都不曾看见过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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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猛地掀起旗袍下摆,大腿内侧密布的鞭痕像蜈蚣爬满雪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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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,这些年,侬知道我是如何过来的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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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些客人,一个个都是杀千刀的!他们用铜烟袋烫我,用皮带抽我……我不是天生就来这里当婊子的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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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掀起自己的刘海儿,露出一道三寸长的疤,那道疤痕在煤气灯下泛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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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道疤,是去年东洋商人用清酒瓶砸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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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跪在地上,苦苦求他别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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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他说,娼妓就该这么玩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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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,这么多年,我们也给您赚了不少钱了,您就放我们走吧!给我们留一条活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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