纹锦!"
绣楼里的娘子们趴在栏杆上低语:"我表姐在尚衣局当差,说杨府上个月订了二十匹织金缎"
这些话像长了翅膀,顺着朱雀大街飞进太极宫。
李隆基握着高力士呈来的密报,指节捏得发白:"传杨钊(杨国忠本名)进宫。"
而此时的范阳节度使府,安禄山正拍着檀木桌大笑。
"好!
好个杨国忠!"他抓起案上的密报甩给谋士高尚,"朝廷里的狗撕咬起来了,禁军北上?
他们连粮草都未必带够!"他摸着肚子上的肥肉,眼里闪着绿光,"传令下去,各军暂缓进发,等唐廷自己乱成一锅粥,咱们再"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。
与此同时,瀛洲城外的芦苇荡里,李光弼的玄甲军正搭弓上箭。
叛军的斥候小队刚转过山坳,就被乱箭射成了刺猬。
李光弼扯下对方首领的令旗,火折子"噌"地窜起,绣着"安"字的黑旗在火中蜷成灰蝶:"传我将令,三日后移营博陵。"
月上柳梢时,苏府书房的青铜灯树投下暖黄的光。
苏婉儿展开新的舆图,指尖点在"沧州"位置:"这里是河北粮道的咽喉,所有运往博陵的粮草都要过沧州渡。"她抬头看向王敬之与杜鸿渐,"若能让沧州的粮仓"
"走水?"王敬之眼睛一亮。
"意外走水。"苏婉儿笑了,"杨国忠带着禁军去督战,可粮草断了——陛下会怎么想?
边军会怎么想?"
杜鸿渐摸着下巴:"到那时,杨国忠往前是叛军,往后是无粮,左右都是死局。"
"不错。"苏婉儿将舆图卷好,"但要做得干净"
话音未落,她耳边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。
抬眼望去,舆图上方浮起一道刺目的红光,像根烧红的铁线,正缠在"沧州渡"三个字上——那是系统的"厄难线"。
她的瞳孔微微收缩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玉镯。
这是母亲陈氏当年当掉嫁妆换的,此刻触手生温,像在提醒什么。
"明日让王大哥"她刚开口,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"咚——"敲得人心头一跳。
王敬之已经起身:"我这就去安排。
河北的张、李两家豪强"
"先别急。"苏婉儿按住他的手腕,目光仍锁在那道红光上,"有些事,得等这把火烧起来再说。"
夜风掀起窗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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