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禄山在柳城藏了三万精锐。”老卒的手攥得发白,“更狠的是,上个月有突厥使者从北漠来,骑的是汗血马,进了东山的密道——那道直通契丹旧部的牧场。”
王敬之的手指在袖中掐出月牙印。
他摸出怀里的皮纸,借着卖饼的幌子在胡饼铺后屋画下营垒分布,又在东山位置画了个圈——老卒说的密道,正对着系统里苏婉儿提过的狭窄山谷。
同一时刻的长安城,苏婉儿站在演武场边。
百匹乌骓马喷着白气,马蹄踏得青石板咚咚响。
她将写着“苏”字的红色缎带系在马颈,转头对面前的左金吾卫中郎将程远:“程将军当年与家父同守玉门关,这些马权当苏家的一点心意。”
程远摸着马鬃的手顿住——乌骓马油光水滑,分明是河套最上等的战马。
他抬眼时,正撞进苏婉儿清亮的目光:“苏小姐这是……”
“大唐的边,该由大唐儿郎守。”她指尖划过马颈的缎带,“若有一日河北有事,程将军可愿信我苏家一次?”
程远喉结动了动,伸手按住腰间的横刀:“当年苏大人替我挡过一箭,这情分,程某记了二十年。”
王敬之归来那日,苏府正落着暮春的雨。
他浑身湿透冲进书房,怀里的皮纸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。
苏婉儿展开地图的瞬间,瞳孔骤缩——十二座营垒像十二颗钉子,钉在范阳到渔阳的要道上,而东山密道的位置,恰好卡在她系统沙盘里标注的“咽喉谷”。
“此处山谷狭窄。”她指尖点在地图右下角,“两侧是峭壁,若伏千人,足以阻敌半月。”
王敬之凑过来看,见她案头摆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,掀开竟是立体的河北地形——山脉河流皆用木块雕成,连山谷的宽窄都分毫不差。
“系统兑换的地理沙盘。”她察觉他的目光,随口解释,指尖在沙盘中的山谷位置按了按,“得让陛下看看,安禄山的刀,已经架到脖子上了。”
深夜,杜鸿渐的官靴声在青石路上敲出清脆的响。
他接过王敬之的地图时,烛火在他镜片上晃出一片阴影:“小姐可知,这图若送进御前,便是捅破马蜂窝?”
“捅破了,才知道马蜂藏在哪。”苏婉儿将沙盘推过去,“陛下若见十二座私营、突厥密使,还能当安禄山是忠犬?”
杜鸿渐的手指轻轻抚过地图上的营垒标记,忽然笑了:“太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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