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盯着炭盆里跳动的火星,系统的地理沙盘在她意识里自动展开。
青白色雾气中,骊山行宫的轮廓逐渐清晰,周围的山径、密林、溪流一一浮现。
她指尖轻轻点在沙盘东侧的桃林:"王御史带三百轻骑,走这条溪谷小道。"雾气里立刻弹出数据:"溪谷宽丈二,可容单骑,晨雾起时可见度不足十步。"
"三百人?"王敬之挑眉。
"够了。"苏婉儿抬眼,眼底有寒芒流转,"再让影卫在长安西市散布流,说安禄山派了二十名死士混进行宫。
陛下最怕刺客,当年李林甫重病时,他连含元殿的窗户都要封三层。"她转向杜鸿渐,"杜郎担心的恐慌,由我来堵——我明日入宫见太子,献《天时策》。"
"《天时策》?"杜鸿渐眼神微动,他是太子心腹,自然知道太子最近为人心浮动发愁。
"策中要写:长安是天下人心所系,陛下若走,河北义军会以为朝廷弃他们于不顾,届时叛军再散布唐帝已降的谣"苏婉儿顿了顿,声音放轻,"再提一句,武德九年六月初四,秦王府的玄甲军也是守着宫城,才得了天下人心。"
王敬之突然笑出声,手指在案上敲出鼓点:"好个玄武门之变的暗示!
王敬之突然笑出声,手指在案上敲出鼓点:"好个玄武门之变的暗示!
太子若连这个都听不明白,也算白在东宫熬了二十年。"
杜鸿渐却没笑,他盯着苏婉儿的眼睛看了片刻,忽然一揖:"苏娘子这步棋,把陛下的贪生、太子的野心、百姓的期待全捏在一起了。
末将这就去安排影卫散布流,保证西市的老妇明早就能把安禄山刺客的故事说给孙儿听。"
王敬之拍了拍杜鸿渐的肩,转向苏婉儿:"轻骑我来带,溪谷路线我熟——当年在陇右道当巡按,没少走这种兔子不拉屎的小路。"他抓起案上信笺对着烛火照了照,"不过这密信的乌鸦印苏娘子可曾查过?"
"暂时不查。"苏婉儿将信笺投入炭盆,火舌卷过字迹的瞬间,她想起昨夜门缝外的雪粒声——那不是风,是有人用薄刃挑开门闩,又轻轻掩上。
能做到这一步的,要么是顶尖的刺客,要么她捏了捏袖中系统刚提示兑换的"人脉图谱",上面新浮现出一个灰点,"等这局成了,送上门的线索才更有用。"
寅时三刻的东宫偏殿飘着龙脑香。
苏婉儿跪在软垫上,看着太子李亨将《天时策》翻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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