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三章 何至于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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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轻哂：“陪不陪得上，要看我值不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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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缓了缓，又问：“你真打算逼皇帝拔掉周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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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将手中一封文书放入案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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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让他知道，自己已无选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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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挑眉：“你赌他肯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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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冷声：“他若不拔，我便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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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站直身：“你怕不是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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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语气平静：“疯一次，才活得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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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忽有急声传来，是小白从窗框跃入，叼来一封卷紧的急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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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接过，拆开，眉头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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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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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帝……提前召见周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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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神色微变：“你得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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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已拔步而出：“走刑部门，绕宣政殿南角，我要在他动刀前拦下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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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宣政殿内，周靖尚跪于阶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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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慢慢翻着卷宗，一页未动声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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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大人，韩敬之事，你怎不曾提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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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靖垂首答：“臣……不知其魂脉背景，若有知，断不敢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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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点头：“哦？如此说来，你不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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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翻一页：“那韩敬所持访梁改令，是你私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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