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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活着回来,便替我压住金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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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而低笑一声:“你总说我不懂朝政,其实我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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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……没必要让他们知道我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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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盯着他:“你到底在藏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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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未答,只抬眸看她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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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替我看一看,那些旧军里,有没有还愿意跟大晟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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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有,就带回来,若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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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,语气低哑:“就换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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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拱手:“臣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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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身离开,步出偏殿,天色已黑得彻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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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守在殿门口,看见她,长舒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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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谈成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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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走到他面前,语气平静:“算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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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准备一下,三日内出宫,我们要去一趟金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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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中三日无风,却是压得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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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溟使团未走,霍思言便已带兵启程,西溟使者数人相随,由礼部与宗人府名义陪行,实则一路皆由她指挥调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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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川地界,向来不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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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有流民起乱,后有旧军未归,虽名为边镇,实则人心涣散,若非当年霍桓守过数载,恐早成裂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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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摇晃,霍思言撩起车帘,看向远方那层叠山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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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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