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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霍思言,便是那块被掷出的石子,既要惊水面波澜,也要试鱼腹有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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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而殿门轻响,一名太监探头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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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霍将军,陛下唤您至偏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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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愣,旋即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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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拦了一下:“你一个人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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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拍拍他肩:“放心,他要杀我,不必等到金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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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殿灯火稀疏,皇帝披着常服坐于案后,身前未设文书,只有一盏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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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眼看她:“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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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依言落座,面色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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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举杯一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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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今日,什么也没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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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眉梢略挑:“该问的都会写进折子里,不急在口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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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笑了,嗓音低沉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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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在想,我为何让你陪西溟人同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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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坦白:“是,因为你不信他们,也不信朝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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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举杯对她一点,笑意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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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唯一一个,拿命拼过一场、也扛得住全场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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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我让你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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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沉默半晌:“可我不回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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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饮尽最后一口:“那你便是替我挡了西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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