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三章 心中沉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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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道：“她若真能翻出旧账，那这局才有意思，太后想要动的，不就是那批藏得最深的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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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缓缓阖上眼：“你聪明得叫人怕，可惜你不是男儿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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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眉眼低垂，唇边却扬着淡淡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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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真是男儿身，怕是早死在您膝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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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也笑：“倒也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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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墙之外，霍思言衣袖未干，脚下却未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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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并未回府，而是径直往皇城后东偏那处废旧之地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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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，便是“旧册阁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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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日里是无人问津的典档重地，只有每月一度由内府小吏打理记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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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今夜，正逢轮换前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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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绕入偏门，借着一缕残月，踏入那片沉寂的小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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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内尘封已久，石阶覆苔，殿门紧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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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探指一探，门锁早已生锈，用魂力微微一震，便轻松弹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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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门入内，里头却忽然亮起一线火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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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影缓缓转过身来，拎着灯，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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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霍大人，你可比预想的早得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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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眉头一皱，沉声道：“你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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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人没有回答，只是将灯一拧，照亮半个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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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陈列着成排旧案竹简，最中间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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