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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抬眸,与他视线交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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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军多年,睡得最香的,都是打完一仗的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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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衍轻轻点头,仿佛是满意了什么,又仿佛是在记下一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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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端着酒杯走回来,低声道:“此人试你两回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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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问你边关战绩,是探你军功真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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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言你安眠之事,是试你近来是否警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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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唇角扬起,目光却冷:“他不该试我第三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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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间笙歌渐歇,赫连衍起身,向众人拱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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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西溟初来乍到,承大盛如此款待,实乃荣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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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族君主常言,盛国文治武功并重,如今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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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等愿与贵国友好为邦,共筑和平之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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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间,他目光扫过在座诸人,最后落在霍思言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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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有机会,亦盼将军能来西溟走一遭,看看我西溟的河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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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站起回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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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真有朝一日能游西溟,我定不骑马带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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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衍一笑:“那便更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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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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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外风雪已重,霍思言拢了拢斗篷,与沈芝并肩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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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忽然低声问:“你觉不觉得,今晚他话虽多,实则一句虚的都没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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