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一章 陈年布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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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她慢一点，看不清局，看不清人，等我动手时……她便再无退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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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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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中陷入短暂寂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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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忽然淡淡一笑：“你是不是在想，我已失了权柄，被皇帝困在宫中，连旧人也唤不动，又能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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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忘了，霍思言手中那封密奏……是我送出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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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抬头，眼神骤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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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缓缓走下榻，披上一件淡灰软纱，仿若素衣迎雪，步步走至沈芝跟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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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亲手送她那封信，是给她一个筹码，也是逼她入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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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不拿去交，那便彻底无退，若真敢交，就已是对我亮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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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论她如何选，都是我定下的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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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低声道：“她不会轻信太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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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低低一笑：“她是血里长出来的，可惜，谢贺教她护人，却没教她防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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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舍得为谢知安赌命，却不会为自己留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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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你，沈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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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现在站在她身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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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亲眼看她将旧案掀起，将尸骨翻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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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她可有命，走到最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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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微垂眉眼，低声道：“我会去金麟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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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不为她，也不为太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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