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三章 呈堂证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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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挑眉：“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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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抬眼看向宫墙内隐匿处：“太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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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晨东厂临时调兵，换了三名密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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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这三人，全在名单上，她……不等我下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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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要抢先，杀人灭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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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骨堂设于宫中钟楼后，一座废旧殿宇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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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制，钟楼之后不得设坛，但今圣旨开道，礼部亲自监坛，亦不得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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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地正是昔年太傅谢贺被审之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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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臣至者寥寥，皆带耳目，刻意不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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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霍思言踏入此地，步步皆响，仿佛踏在血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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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贺的血曾在这砖上流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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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而低声，像是对自己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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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在她身后，抬手将帘布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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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今天要流的，不是谢家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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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临已带兵列阵，清骨箱置于坛前，沈芝与苏谦分别列两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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设坛之时，太后未现，皇帝亦未临，只遣两名礼监代传旨意，昭告四方：“查魂骨非为私案，乃为正朝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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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有隐瞒，不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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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真正的风暴，从未在明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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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站在坛下，双眼微垂，手中袖帕紧握，指间传来细细灼热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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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太后赐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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