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三章 呈堂证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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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陷入短暂沉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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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缓缓起身，走到她身前，隔着半步之距，两人四目相对，气息交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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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他笑了一声低声道：“可真是个危险的消息，朕都有些怕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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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语气不动：“陛下说笑了，臣想守的，是这世上最不该再翻的那道血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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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魂术之局，再拖，便不止是禁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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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是政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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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凝视她数息，终于点头：“好，明日午后，朝堂设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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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由你亲奉魂骨证书，设坛清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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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能立得住那一堂……太后这一局，朕便与你，一起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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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抱拳低首：“臣，领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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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午，皇城日光凛烈，宫道之上却一片肃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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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前设坛，从未有过之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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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下诏，以魂骨走私一事临时设“清骨堂”，由兵部、东厂、礼部三部监察官同时列席，霍思言为“魂案奉诏主将”，亲持信物开坛查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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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林营亲军列于御道左右，锦甲如铁，马蹄未动，气息却已逼得路人退避三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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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臣观望，太后不语，皇帝不发，只这一道“设坛令”，便叫满京上下人人自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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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站在宫门外，压低声音对霍思言道：“这是放长线，要钓出京中那个魂线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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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眼中不见波澜：“她已经开始行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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