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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小子应声奔近,脸上的喜气还没褪净,脚底都像还带着余兴。
姜义低头看着他们,眼神是温的,语气却带着几分郑重:
“往后前山能走,后山也成。除此之外,村外的地儿,没我应允不许乱跑。”
两个孩子平日虽顽,却也不是不晓事的。
见爹爹神色难得严肃,笑意立马收了,乖乖点头,一声不吭地应了。
翌日一早,天还未大亮,姜义便随了乡邻,再去那户人家吊唁。
白幡垂垂,素缟随风飘着。
院里哭声断断续续,混着山头吹下来的冷风,叫人只觉胸口闷得慌。
照例提了筐鸡蛋,又去瞧了瞧那两个还躺着的。
一个手臂吊在胸前,动不得弹指;
一个腿缠得严严实实,脸色发白,眼底还挂着没散尽的惊魂。
姜义也不多话,寒暄几句,留了东西,做完了礼数,便转身回家。
走在路上,阳光渐盛,照得野草泛起点点新绿。
心头那点阴影,也叫这暖意熨得淡了几分。
日子再难,也得往下过。
家里头,秀莲早将要用的零碎物什,拾掇得七七八八。
鸡蛋也一颗颗过了日头,捧在手心,对着光细细照过。
得是里头显出个黑点儿的,才是正经能孵出小鸡的种蛋。
笼里剩下那几只老母鸡,性子都还安稳,不打架,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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