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道——”
李慧芸说到这,声音哽了一下,别开脸继续说:“她爸手术失败,哮喘发作人没了。谁曾想死了还受污蔑。”
“这人做了十几年医生,动了几百台手术,最后落得个如此下场。连我都过不去,更何况晚晚。她自小把她爸当神一样看,觉得他做什么都对,哪儿能接受父亲被非议。”
“那年晚晚不过十二三岁,在学校被人骂杀人犯的女儿,回家又被邻居泼脏水排挤。怕我担心,从来都说没事,还反过来安慰我,让我不要怕,没了爸爸还有她。”
“半年里,她奶奶去世,姑姑又跑了。我安葬完她奶奶,怕她出什么事,急忙搬家离开那是非之地。”
“后来遇到梁洪申,嫁他之前,我问晚晚的意见,她说我高兴就好。梁洪申妹妹刚开始不喜欢我母女俩,老拿晚晚跟梁洪申他妈说事。晚晚怕我为难,总挂笑脸讨好她这继奶奶。”
“她继奶奶偏自己孙子,明里暗里骂她拖斗。有次被我听到,我气不过,拉着她去她继奶奶那儿给她讨两句公道。晚晚死活不肯,非说没有这回事,不让我去找麻烦。”
说到尾声,李慧芸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,感慨:“我这女儿太懂事,懂事到我心疼。”
最后,李慧芸朝傅津南宣布:“姑娘心软不代表我也心软。阿姨也知道你来这一趟不容易,可晚晚也是我心头肉,不能这么轻易跟你走,更不能看她远嫁。”
“你要真诚心诚意,就考虑好娶她的后果。”
傅津南沉默半天,说:“伯母,你容我想想。您放心,结果一定不让您失望。”
到底是一辈子的事,傅津南没敢轻易下定论。
李慧芸顿了顿,捏紧手电筒回:“终生大事确实该仔细想想。”
傅津南抬眼望了望前头的路,一时看不到头。
这才发现,今晚这路着实漫长。
两人聊得太过投入,并没发现后背上的人眼皮睁开又阖上了。
—
初二早上,李慧芸在门口敲了几下唐晚的卧室门,提醒唐晚早点起床收拾好,去外婆家拜年。
每年去外婆家拜年都是全家出动,这次也不例外。
外婆知道唐晚带男朋友回家,天不见亮就打电话给李慧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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