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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多天不见,二爷面色蜡黄,隐隐透着青黑,原本就消瘦的脸庞此刻越发凹陷下去,颧骨突兀地耸立着,使得那双眼眶看起来深陷而空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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干枯的皮肤上青筋凸起,显得格外狰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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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爷走到房门前,靠着门板上看向孙大顺:“有劳了,车钱过些时候才再能给你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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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嗨,什么钱不钱的,这算个啥。”孙大顺摆摆手,“人给您带来了,没啥事,我先回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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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爷点点头,目送他朝山下走去后,才对我招了招手:“进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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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光线不太好,冷风从没有玻璃的窗户和墙体的裂缝,一个劲的往里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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泥墙上糊着的报纸泛着焦黄,墙缝处钻出几株野草,已经枯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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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门摆着一张瘸腿方桌,缺的那条桌腿用石块垫着,三条长凳磨得油亮,靠墙的那条凳子上,还粘着半片干菜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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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个木桩子似的杵在那干啥呢?屋里板凳咬你屁股还是咋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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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爷开口就是伤害,眯缝着眼,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桌帮子:“以后你就跟老子住在这,听话呢,泔水缸里还能给你留口馊的。要是敢耍性子,老子让你饿出绿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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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低着头,大气都不敢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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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母的深仇大恨我一刻都不敢忘,但眼下,为了活下去,我只能忍气吞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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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坐后,二爷抓起我双手,扫了一眼指尖那些被红绳勒出来的印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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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:“江怀风这手抽髓断龙之术真够狠的,竟敢一次攫取十滴先天精.血,也不怕你当场暴毙……先天精.血禀受于父母,乃命气之源,是活人的命灯芯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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