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爸都不知道监察署的具体位置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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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,冯伯不但没回答,甚至还轻笑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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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这是个极为可笑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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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十堰却紧锁着他的瞳仁:“不如我来替他回答吧……他是闻着味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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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像一壶热水滴进烧滚的热油,在晏临渊的脑中爆炸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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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他总是跟冯伯打个招呼就走,从来没有细看过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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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从头发丝到脚指头,晏临渊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,连一寸皮肤都不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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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反复回响着江十堰刚才那句话,一次次把心中升起的念头给打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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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念头,又一次次卷土重来,而且一次比一次真实和猛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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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看了,”江十堰如冰的话语击碎了他的自欺欺人,“他是只恶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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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监察署的牢狱里关了那么多恶鬼。只要有一丝鬼气泄漏,他就能找到监察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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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临渊的眼底霎时变得猩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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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指紧紧攥着钢笔,几乎要把它折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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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以为自己成为监察署署长后,至少不会再有恶鬼敢近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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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,恶鬼竟然就在身边,还从小看着他长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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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临渊足足用了几分钟,才勉强把激烈的情绪压下去,努力维持着理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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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他的手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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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临渊的声音变得嘶哑粗粝,“说,他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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