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77章 我忠诚于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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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伯垂着眼，一语未发，一动不动，像老僧入定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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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他才嗤笑了声：“你们怎么知道我还想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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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临渊脸色微冷，明显察觉到他的气质跟以往接触时完全不一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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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要说什么，却听江十堰平稳的声线响起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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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以死。但你真的甘心放任他为祸人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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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你死了后魂飞魄散，什么都不知道了，只怕也永不会心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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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伯的指尖几不可查地抖了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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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面前的茶水，眼里漫上一层薄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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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顷刻，那薄雾急速退去，冯伯终于抬起眸看向江十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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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别的老人不同，他的眼睛没有半点浑浊，而是清澈得如同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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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神犀利，仿佛能贯穿一切世俗纷扰，看到内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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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用激我。”冯伯温声道，“我的心安不安，都不会影响我忠诚于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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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想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怎么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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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十堰的指节一下下叩着桌面：“你说得没错，这次手机种恶鬼，就是你的杰作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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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临渊勃然变色，随即也电光火石地想到了什么：“你那天被监察署的监控拍到，就是来动手脚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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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伯抿了抿双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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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背叛的感觉让晏临渊胸中腾起滔天怒火，但他极力克制着保持冷静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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