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话 月映晨曦（2）

，又像是在给自己鼓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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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起来……”红狐往火堆里添了根木柴，火星噼啪炸开，映得他的侧脸忽明忽暗，“你小时候有兄弟姐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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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突如其来的提问，何汐的脊背僵直了一瞬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，但很快又恢复如常。她盯着火焰，声音很轻：“喔，有个弟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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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狐的心脏猛地一跳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。他借着擦水的动作按住胸口，指节微微发白，仿佛这样就能压下那股突如其来的悸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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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他现在在哪？”他问得随意，可嗓音却比平时低哑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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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汐沉默了一会儿，火焰在她眼中跳动，映出一片摇曳的光影：“不知道。”她终于开口，声音轻得几乎被夜风吹散，“很多年没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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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狐盯着她的侧脸，试图从她的表情里找出任何破绽——一丝怀念、一抹痛苦，甚至是伪装下的动摇。可何汐的神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，只有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一丝情绪，但那似乎也与他无关，而是某种更深、更远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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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仍不死心，状似随意地继续问道：“你听说过十一年前的贫民窟暴动吗？那时候死了很多人，只有我和一些同样年幼的儿童幸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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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汐摇头，火光映在她的睫毛上，投下一小片阴影：“没有。”她说，“我……不在那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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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狐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水囊的皮质表面，粗糙的触感让他稍稍回神。夜风呜咽着穿过废墟，像是无数亡魂的哭泣，又像是那个遥远的血夜里，姐姐最后对他说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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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弟弟……”他顿了顿，声音轻得几乎像是自言自语，“他今年大概多大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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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红狐不断的提问，何汐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：“……都说了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。”她轻声说，“记不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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