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底兴味渐浓。这先发制人的手段,干脆利落,半点不拖泥带水,倒是有几分出乎意料的果决。
能在这风口浪尖上,不动声色地借说书人之口,将是非曲直摆到明面上,引着舆论偏向自己,这份先见之明与急智,可不是寻常女子能有的。
几乎没费什么思量,齐鄢便猜到了这主意的出处——定是那个看似温婉,实则心思剔透的陈稚鱼。
他原本还想着,按先前的法子,稍稍施压,引得陆家深陷口舌,到时候,那体面了一辈子陆夫人,只怕是要对这个儿媳心生怨怼了。
略一思索,齐鄢抬手,止住了赵安还在絮絮叨叨的抱怨,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此事不必再按原计划行事。”
赵定、赵安皆是一愣:“姐夫?”
齐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:“事已至此,与其逆势而为,让她落了难,倒不如顺水推舟。”他眸光微闪,眼里兴味甚浓。
他不是个坐以待毙的女子,走一步看十步,竟在无声无息中破解了这次的事端,那他又何必再给她找不痛快,他原本的目的也并不是想让她为难。
借此时机,卖她个情面,拉近些关系,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上的地方。
“可……可那些嫁妆……”赵安仍不死心。
“嫁妆?”齐鄢淡淡瞥了他一眼,“按律按俗,亡者嫁妆本就该由其子女继承,你们硬要去争,本就落了下乘,如今被人抓住把柄,也是自找的。”他顿了顿,沉声道,“先回去吧,此事我自有安排,莫要再上门寻衅,徒增笑柄。”
赵定、赵安虽心有不甘,却也不敢违逆怀王的意思,只得悻悻然退了出去。
待二人走后,齐鄢端起茶盏,浅啜一口,望着窗外飘落的几片雪花,手指叩在桌面,心脏久违的悸动起来。
与聪慧内秀的人打交道,总令人愉悦,尤其这个人还是他向来就欣赏的女子。
……
流蜚语在京中盘桓至第三日,赵家那封家书终是递到了赵定、赵安兄弟手上。二人拆信一看,脸色煞白,再无半分先前的嚣张,灰溜溜收拾了行囊,连夜离了京城。想来回去之后,少不了一顿疾风骤雨般的痛骂,只是这些腌臜事,自不会再传入旁人耳中。
陈稚鱼听闻赵家兄弟离京的消息,便知赵宓的嫁妆算是彻底稳妥了。经此一事,赵家颜面扫地,赵丞相刚荣退不久,最忌晚节有亏,五年之内,断不敢再妄动心思来觊觎这份嫁妆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