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抽一抽地颤动起来,呜咽声细碎吟吟生腻,是她们这些人,惯爱的伎俩,却又偏偏能让满室人都听得真切:“奴家也是被逼得没法子了……若不把话说透,只怕诸位早就将奴家当作那等攀龙附凤的奸猾之辈,棍棒齐下地赶出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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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垂着眼帘,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,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,滴在青绿色的裙摆上洇出小小的湿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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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偏生说出的话又带着几分豁出去的泼辣,又娇又嗔,全然是楼里的姑娘做派,让周遭的仆妇们都低了头,不敢再看主位上主子们的脸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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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稚鱼唇边勾起一抹冷笑,眼神却如淬了冰:“倒是张能言善辩的巧嘴,只可惜,我方才的问话,你依旧避而不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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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娘喉头一窒,抬眼时,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,直直射向陈稚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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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你这般身份,若无上头人授意,怎敢孤身闯到大街上?”陈稚鱼步步紧逼,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如敲玉,“倚红楼的姑娘敢随意堵上恩客家门闹事,这话若是传扬出去,不出三日,怕是就要被一锅端了。如今你叫嚣到陆府门前来,扰了阖家安宁不说,险些还酿出大祸——我倒要差人将你那老鸨捆来,让她瞧瞧,她手下人惹下的祸事,够不够整个倚红楼来填这窟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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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面上原是温和可亲的模样,一双眸子素来带着笑意,此刻却寒星般锐利,说出的话更是带着雷霆万钧的气魄。那花娘被她这气势一慑,竟一时语塞,僵在原地动弹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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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陆晖望着她,眼中满是希冀。面对这等百口莫辩的局面,他早已乱了方寸,此刻见陈稚鱼为自己据理力争,心头悬着的巨石似是轻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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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想说——簪子是我的,却绝非与你有私情,但被陈稚鱼的话抢先后,他知自己不能承认这个簪子,哪怕是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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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花娘被这话戳中要害,脸色煞白,捏着帕子的手猛地收紧,指节泛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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