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“这簪子……”他刚开了口,门外忽传来一道清亮女声,如玉石相击,脆生生打断了他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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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寻常花娘,或困于勾栏,或拘于酒肆,哪有本事冲破层层守卫,直闯陆府门庭,向恩客讨要名分?”陈稚鱼款步而入,先向上座长辈盈盈行了一礼,才立到一旁,目光扫过那花娘,语气平淡却带锋芒,“此事若在京中传开,你就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?你那坊里的老鸨,又容得你这般来陆府寻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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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站定,陆曜便凑近前来,看着她眼底温凉的光,低声在她耳边道:“此事当真蹊跷,我也是方才才知,这花娘竟与陆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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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未说完,便见陈稚鱼朝他无声瞥了一眼。那眼神淡淡的,未带半分情绪,却让陆曜将满肚子的风凉话都咽了回去,只余下几分不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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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诚然,这人一看就是来找事的,我相信陆晖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。”他语气笃定,眼神也正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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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陆曜那副敛了锋芒的模样,换作往日,陈稚鱼定会笑出声来。可一想到媛媛的境况,那点笑意便沉了下去,只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,随即转向那支支吾吾的花娘,声音转冷:“方才不是还能言善辩?怎么此刻倒成了哑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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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娘眼神一阵闪烁,被问得喉头哽塞,指尖绞着帕子拧出褶皱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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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半晌,她才抬眼,眼底泛着破釜沉舟般的光,声音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颤音:“为了奴家往后的生路,也只能搏这一回了。再者说……奴家与公子确有情分在的。想当初公子收用奴家时,奴家还是个未经事的清倌儿,这份情意,难道还作不得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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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”的一声,听不下去的方夫人猛地拍响了手边的茶案,霍然起身,指着她的手都在发颤,鬓边的赤金抹额随着动作轻晃,声音里满是羞愤:“世风日下!人心不古!此等床笫间的龌龊事,也敢拿到陆家大堂之上,这般堂而皇之地宣之于口!当真是不知廉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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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娘慌忙抬手,用锦帕掩住眼角,肩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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