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丫鬟,只能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:“您……要不先漱漱口?”
她妥协了,面对醉酒的男人,她没办法,顺着他来能少很多事。
而躺着的男人在消化完她这句话后,脸色顿时一变,本还微咧着的嘴瞬间闭紧,在她无辜又锁眉的表情下,撑着半边身起来,夺过那碗温水,仰头便饮下,动作之速度,叫陈稚鱼愣在原地,暗道:这般迅猛,不晕吗?
陆曜喝了解酒的温水,就负气一般的躺下,还侧到里面去了,什么话也没说。
这显然得闹情绪,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,见这厢消停了,田嬷嬷就招呼另几个人一道出去,唤夏没走,外头也留了个人今晚守着。
屋里人一少,陈稚鱼浑身都放松下来,但见那人还在闹脾气,心知自己说那话伤了他面子,但是…嘴对嘴地喂药,多不讲究啊……饶是她自己也接受不了被人这么喂药,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,尽为难她。
心里颇有些无奈,但也不能真与他一般见识,便看着唤夏说道:“你去打盆热水来。”
唤夏动作迅速,将热水打来以后,心知姑娘是要为大少爷净身,便准备代替姑娘做这活儿。
刚准备去脱大少爷鞋子,陈稚鱼就拦住了她,无声摇了摇头,示意她退开。
唤夏没有犟,晓得姑娘这么做必有缘由,况且大少爷也不是那么好伺候的,安静退到一边,便见姑娘半跪在地上,抱着大少爷的腿给他脱鞋。
一时看得眼热,只心疼自家姑娘。
陈稚鱼不觉什么,且不说他是自己正经的夫君,就说今日他因何去喝这顿酒,才烂醉至此,她都该任劳任怨地去照顾他,脱了鞋和袜,他自己倒晓得搬去床上,只是依旧不理会自己,陈稚鱼便无声地笑了一下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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