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夫人这是铁了心要护着木家这位失恃的姑娘了。
又想起两家的曾经,生出几番兴味来。
若非那场变故,这木家大姑娘,因是陆夫人的儿媳啊!
暂且不表。
蔡氏领着女儿往客房去换衣裳,刚跨进门槛便啐了一口,压低声音恶狠狠道:“今儿若不是云亓柔横插一脚,我定要狠狠挫她的脸面!”
木婉蓉裹着裘毯,连打了几个喷嚏,鼻尖通红地望着母亲,一脸不解:“娘与那陆夫人比,哪里差了?爹如今正得重用,在朝堂上与陆太师分庭抗礼呢!您又何必听她教训?”
蔡氏被这话戳中,心里莫名虚了几分,嘴上笑她:“你这小丫头,倒还知道‘分庭抗礼’?”心里却暗自嘀咕:那能一样吗?云亓柔自身家世便不凡,陆家更是百年根基,盘根错节……何必得罪这样的人家?
木婉蓉打了个冷战,往暖炉边凑了凑,噘着嘴道:“就该让她当众出丑才是,偏被陆夫人护了去,倒显得您怕了陆家似的。”
本就心虚,被女儿一语点破,蔡氏顿时板起脸,伸手狠狠戳着她的额头:“胡说什么?你个小姑娘懂什么?”
木婉蓉被戳得连连躲闪,又气又急:“本来嘛!就该让她在外头失了体面,免得占了怀王那门好亲事!娘不是说过,这门婚事原是要许给木家姑娘的,我也是木家姑娘,凭什么好事都轮着她木婉秋?”
蔡氏看着女儿不服气的模样,暗自叹了口气,眼底闪过一丝阴狠。
是啊,怀王那门亲,多少人家盯着,若不是木婉秋占了个原配嫡出,又有个哥哥在上头,老爷十分看重,怎么也该轮到她的女儿了吧?
有这么个姐姐挡在前头,她的女儿如何能有翻身的一天?
“小打小闹终究是伤不到根基,为了你的幸福,娘只能……兵行险招了。”她喃喃,木婉蓉打着喷嚏,没将这话听进去。
……
药膏涂在脸上,带着几分清凉的刺痛。木婉秋望着铜镜里自己的模样,半边脸颊依旧红肿,那道指痕被药膏掩去了些,却掩不去眼底的狼狈。
她的目光从铜镜上挪开,落在身后——陈稚鱼与张媛媛正坐在那里,是陆夫人特意留下陪她的。
可她心里清楚,这场当众的难堪,最不想被谁看见,便是陈稚鱼。
那位陆少夫人自始至终都没说什么,只安静地坐着,偶尔端起茶盏抿一口,乖顺得像幅画。可偏偏是这份安静,像无形的网,缠得木婉秋喘不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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