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：夜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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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赵旸疑惑地转头看向赵祯，隐隐感觉赵祯的语气发生了一些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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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之前对他的态度还是蛮平等的，但这会儿就感觉有点长辈招呼小辈的意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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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再一想二人相差的岁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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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吧，他确实是小辈，小得没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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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官家想说什么？”他坐到了靠赵祯的一侧，像后者那样靠在桶壁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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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赵祯沉吟了片刻，忽然低声问道：“我有意将范仲淹调回汴梁，你觉得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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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正事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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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有些意外的赵旸当即点头道：“我觉得很好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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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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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祯点点头，看神色似乎已做出了某种决定，接口又道：“……但这事，不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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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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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旸愣了愣，不解道：“不是一道圣旨的事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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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祯转头看了一眼这小子，知道这小子对他大宋的事只是粗知大概，便摇摇头解释道：“在他朝或许是，但在我大宋……平日里我若要下圣旨，要先于政事堂提出，与诸位平章政事、参知政事商议，就是今日你见过的那几人。若他们并无反对，再由政事堂发于中书舍人，由中书舍人起草，此为草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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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若是他们反对呢？”赵旸表情古怪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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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祯停顿片刻，微皱着眉头道：“……我仍旧可以强令政事堂传达中书舍人，但中书舍人大概是不会接受的，会退回我这处，名曰……封还词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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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换个人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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