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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绵的阴雨终于在第三日清晨彻底收住了势头。铅灰色的厚重云层被强劲的山风撕扯、驱散,久违的清澈阳光如同金色的瀑布,毫无保留地倾泻在湿漉漉的山谷中。石屋前泥泞的地面蒸腾起缕缕白气,空气中弥漫着泥土、草木和被雨水洗刷过的清新气息。连被困在屋内的族人们,脸上都多了几分鲜活气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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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屋内,拥挤依旧,但秩序井然。阿璃带领的“缝衣队”占据了火塘东侧,缝制冬衣的“生产线”更加熟练,几件半成品的皮坎肩、护腿已经初见雏形。萌宝穿着那件松鼠兔皮拼的小袄,被凌玥抱在怀里,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大人们忙碌,时不时伸出小手去够凌玥垂下的发辫,发出咿呀的笑声。角落处,凌渊昨夜放置的几块试验肉片也被收起。他仔细检查过:那片撒了黄色伴生矿粉(硫磺)的霉变肉,霉斑几乎没有扩大,而没处理的已***不堪;好肉撒粉的也无异样。这结果让他心头稍定,至少这“臭石头”在防腐驱虫上确实有大用。他小心地将剩余的伴生矿粉用小块皮子包好收起,标记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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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凌渊此刻的注意力,已完全被另一项更为迫切的工程吸引——火炕(他称之为“暖床”或“地龙”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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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着难得的晴天,他立刻行动起来。地点就选在石屋内侧、靠近北面石壁、离主火塘约五步远的一块相对平整的地面。这里避开了主要活动区域,石壁厚实,也方便引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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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凌骁,阿璃,凌睿,过来帮忙!”凌渊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跃跃欲试。他早已用烧过的木炭在选定的地面上画好了大致的轮廓和通道走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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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炕/地龙构建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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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基与烟道:深挖地基,凌渊指挥凌骁和凌睿,用石镐和骨铲,沿着炭笔线向下挖掘。深度约两丈(约40厘米),确保底部平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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铺设底层石板:挑选相对平整、厚实的石板,紧密地铺在挖好的地基底部,作为炕体的“底板”。缝隙用之前修补山洞剩下的混合泥料填塞抹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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