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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泥料得干透,这几天别急着挪东西进去。”凌渊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,却字字清晰。他目光扫过修补好的洞口,投向洞内那片狼藉的阴影,“里头积水、湿泥、泡坏的草和皮子,还得好好清理一番。湿气太重,人住进去也容易病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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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族长”凌石叔立刻应道,用力搓了搓沾满泥的手,“明日天一亮,我们就动手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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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”凌渊点头,视线落在洞内深处几洼反着幽暗天光的水面上,“积水得先排出去。凌骁,”他看向同样满身泥泞、靠在石壁上喘气的儿子,“带松子他们几个,把洞口地势再挖低半丈,开条浅沟,让洞里的水能淌出来。清理时,那些湿透发霉的草和彻底泡糟的皮子,”他顿了顿,语气不容置疑,“直接清出来堆到外面晒干当引火,不能留。”潮湿环境下霉变的有机物是疾病的温床,这个道理在生存的磨砺中早已刻入骨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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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最终落在角落那堆湿漉漉、沉重地叠压在一起的兽皮上,那是部族过冬的希望之一。“能抢救的皮子,尤其是厚实的,像鹿皮、野牛皮,得赶紧处理。”他话刚落,抱着小崽子的小草婶就挤了过来,脸上满是忧急:“族长,我家那几张顶好的鹿皮,厚实着呢,本是预备给娃做冬衣的,现在,现在泡得又冷又硬,跟块冰石板似的,这可咋办,这,这还能软和回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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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渊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而锐利,他蹲下身,拿起一块湿冷的鹿皮边缘用力捻了捻,感受着那僵硬的质地。“皮子被冷水泡透,油脂流失,纤维紧缩,自然变硬。光靠晾晒揉搓,效果有限,顶多不裂,难复柔软保暖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种经验沉淀的笃定,“必须用硝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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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硝”小草婶和旁边几个族人都露出茫然又带着一丝希望的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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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”凌渊站起身,目光投向更深的山峦方向,那里暮色更沉。“硝制皮子,先要用草木灰水浸泡脱脂去毛根,这一步我们还能做。但最关键的是第二步,需要用一种特殊的白色矿石粉,混合兽脑或油脂反复鞣搓。”他详细道来,显然对此法了然于胸,“那矿石粉能渗入皮纤维,让它吸水变软,更柔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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