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 第 5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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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油衣作背靠官衙，送布料来的成衣铺，是不会为了这点碎布头得罪里头裁缝的，所以这碎布都是裁缝得的，上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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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秀水急得要把蒸饼吐出来，又生咽下去，忙问：“我也能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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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能，走，我领你多抢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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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六娘说得跟带她去抢劫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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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是生抢，别看这些油布才巴掌大，或者要再大点，可只要攒得多，也能拼件油衣，做条油裤也成，或是腰布以及包在发髻上的包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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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眼下桐油贵得吓人，一小桶熟桐油要五六百文，油衣则一两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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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一群人闹得鸡飞狗跳，林秀水还挨了好几拳，手肘都青了，右半边脸擦破点皮，倒是抢到不少，抱着一堆碎布头傻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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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乐什么呢？”于六娘不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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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做衣裳啊，”林秀水兴冲冲的，这碎布头有的大，有的长，有的宽，有的窄，在她眼里，只要拼凑得当，能做好些东西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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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她姨母做双油布手套，染肆的活不好干，搅布、煮料、浸布，全折腾一双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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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给小荷做双油布鞋，下雨天总是跑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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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可以补一补她的破伞，不至于东漏一头，西渗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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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是想想，林秀水觉得这天真好，连桐油味也变得好闻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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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同于六娘分别时，林秀水还说下回再来油衣作，要好好谢谢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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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六娘挠了挠脸，“下回你来，我给你抢布。”林秀水笑：“好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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