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 第 5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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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只给林秀水分领抹的活，也就是裁一根手掌宽的长条，除了裁直毫无技术可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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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看裁直不好，这活轻省多了，”于六娘站在旁边跟林秀水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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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裁的是前片，那裁衣片放在上头，压根不用对照，剪刀利落得像往前游的鱼，直线、拐角、斜边都不带磕绊的，那前片眨眼便裁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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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秀水还欠缺，这剪刀纯铁的，特别重，她要拐角处还得停一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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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六姐儿，你这裁得真利落，”林秀水毫不吝啬夸奖，“我还得多练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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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常人要说你裁个两三年的也就熟了，偏于六娘说：“你多吃点，最好吃肥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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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秀水也想啊，这不都是穷给闹的，现在还好些，她以前瘦到脸跟黄雀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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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衣作晌午不给饭吃，林秀水自己带了蒸饼，于六娘要她吃自家带来的枣糕，这里头除了红枣片还掺了红豆，吃起来绵软香甜，又有豆子沙沙的口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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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坐在角落，背着风吃枣糕，林秀水要把蒸饼分给于六娘，她不要吃，“你留着自个儿吃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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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夹了猪油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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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头猪进去我也不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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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秀水只好一口枣糕，一口蒸饼，吃枣糕的时候眯着眼，吃蒸饼的时候腮帮子一鼓一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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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赶紧吃，”于六娘催她，“吃完去抢碎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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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秀水没听清，“什么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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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见裁油布，还剩好些碎布头，”于六娘跟人交好，真是掏心窝子，“那得先顶上的裁缝挑了大的，剩下小的再让我们抢。”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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