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范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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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瑗亲自将他送到了国公府门口，临上马车前，老人突然拽过赵瑗低声说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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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民心救不了必死之人，但人心可以，那本名册里可以用的不只是那些被画了圈的人，有些时候小人比正人更好用，就比如今天被你吓跑那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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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冲说罢，也不等赵瑗回话，便上了马车，一阵催促声中，马车在赵瑗的视野里扬长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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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瑗在府外又站了一会儿，才被跟在身后不远的茴香强行将自己搀扶回了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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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冲的马车上，侍奉了范冲大半辈子的马车夫听到车厢内传来的轻哼，那是今早大人在坊市吃面时，路过孩童们唱的歌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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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这首歌谣，连续好几天没有睡好觉的老大人连数十年如一日，不论风吹雨打都要吃上一碗的碱水面都没吃完，匆匆忙忙赶回了家，又匆匆忙忙赶到了建国公府上，甚至连今日书孰的课都没有去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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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夫隔着马车对车厢内的范冲笑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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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老爷心情总算好了，今晚我家那婆娘煎的安眠汤怕是白煎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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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里传来范冲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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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心情好？你是不知道，老子险些没在建国公府里给人气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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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夫笑得更大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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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，这年头还能让老爷生气的人可不容易找，要有机会我老崔倒想见见这建国公究竟有什么能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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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，那臭小子能耐可比我教他那会儿大多了，要不是那姓秦的被人弄死，加上李家女娃娃带回来的消息，我都想不到这小子藏得这么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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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藏得深才好，这年头只有藏得深的人才能做得成事，老爷你前些日子不还骂岳将军木头脑袋，要是朝堂上的本事能有他打战的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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