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范冲

范冲指的是看走眼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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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想告诉这位老人，他其实并没有看走眼，只是因为原本的赵瑗不在了，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虽是同一具身体，却是完全不同的灵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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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不能说，只能眨眨眼，佯装无辜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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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师，学生哪里能让您看走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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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冲瞪了赵瑗许久，才摆手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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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罢了，你小子就这样继续藏着倒也不算坏事，如今那位虽折了一爪，却还在壮年，根基深厚，你而才出宫建府，尚还未有根基，是该继续藏拙，在渊的潜龙总要打磨好尖牙，等到风云际会时再出世也不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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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和学生都是极为聪明的人，老师将话说在明面上，是因为他一生见了太多风雨飘摇，如今已不畏风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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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真学生的学生将话藏着说，是因为他在狂风暴雨中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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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就算是赵瑗自诩处事如何小心谨慎，范冲今日也足以让他心里有一丝松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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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还是没有忍住，像学生请教一样开口问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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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老师可知何时才是风云际会的时候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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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冲的眼睛亮了起来，就好像他今日前来就是为了等这句话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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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赵瑗一字一句的说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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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那条潜龙做好了被雷劈得遍体鳞伤，也能护住渊中游鱼的准备时，那龙说何时，就是何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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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冲离开建国公府的时候，已经快要到了半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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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历经南北宋朝飘摇风雨的老人步伐走得很轻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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