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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幼斯当然明白他的主上不是逞口舌之能,完孤家尽出豪杰,皆是铁铮铮的硬汉子,不过这种跟随一生一世的折磨实在是比两军对垒还令人心惧。
“柚喃!”赫瑟安烈忽然以强悍的口吻唤她,“为人妻子的不知如何伺候丈夫吗?”“嗯?”原已经泪花乱坠,并且自我厌弃到伤怀不已的冉柚喃,一听这虎啸便呆了半晌。“服侍我吃粥啊!”他继续以恶狠的脸色对待她。
“嗯,好。”她忙不迭的接过马幼斯手中的碗,跪在他面前,一勺一勺的服侍着。一旁的马幼斯原先也惊诧着主上突如其来的恶狠,但只一会他便了解其用意。原来主上是心疼夫人的眼泪,为了不叫夫人陷在自我责罪的情绪里,所以才故意摆脸色和坏口气吓住天真的夫人。
丙不其然,赫瑟安烈露出好计得逞的洋洋得意状。
而那“奴妻”仍然必恭必敬的跪着伺候吃食。
“属下去抓个葯,拔些奇草来。告退了。”马幼斯揖礼道。
但是没人理睬他,他的话语仿佛是说给空气听的。
唉,识时务者为俊杰,眼下这“时务”是容不得第三者的存在。
马幼斯退下,轻掩竹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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