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伸出手

咆哮声，以碾压之势盖过了酒吧里所有的狂笑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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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讨人厌的小骨头！风箱旁的黑苍蝇！该死的，谁让你进来了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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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…那我现在出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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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呸！让你再折腾一回？你给我一边呆着去。”矮个子气势汹汹地瞪他一眼，吓得尤利尔赶紧就近找了把椅子坐着，半天没敢动弹。“两个折腾人的小兔崽子。哼！凑一桌正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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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熔铁家族的男人虽然不喝果汁，却也没斤斤计较学徒无意的冒犯。尤利尔十分感激对方的帮助，但不得不惭愧地要求更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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帕因特不像橙脸人，将酒杯用在其它地方。他一杯接一杯地倒酒，每次都要喝空到一滴不剩。在倒酒的间隙，此人询问：“你到底是来干嘛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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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只是想回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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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拿我当乐子，小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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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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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怎么来这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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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儿就是……我是说，一列火车，是那辆车！浮云列车——它把我拉到这里的。我当时还在车站等车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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帕因特不相信。“门外要是有铁轨，跑起来的就该是房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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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的是真的！那是、那是一列透明的……”学徒试图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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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大概知道列车的事。”帕因特的话教他住了嘴。“不过毫无疑问，伊士曼只有一列火车。那是我同伴们的杰作，当然已经是过去了。好了，小子，火车的事矮人比谁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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