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伸出手

疑自己眼花了。他从餐桌走过来时，这姑娘还是醒着的！看在盖亚和所有善神的份上，我到底该不该叫醒她？学徒陷入了困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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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来找人？问问题？”女侍者旁边的矮个子问。他敲敲吧台，“按规矩得付账。”但当尤利尔掏出纸币时，他又拒绝了。“我不要你的纸片，小子。什么情况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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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正是我的问题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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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算贵。”对方咕哝一声，“好吧，我请你了。起床，塞西拉！给这可怜的小毛头来杯果汁。”他丢出一枚硬币。尤利尔敢发誓，他从没见过这种硬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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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学徒小声说，“我会请回来的，先生。”只要我知道它的面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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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对方一瞥眼。“我是熔铁家族的帕因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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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叫尤利尔。我记住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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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记个头！熔铁家族的男人从不喝果汁，懂不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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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吧，起码能确认对方不是长得老成了一些。尤利尔吞了口口水。虽然我不是第一次确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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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发生在他脱口说出“这是我家”这句发自肺腑的实话后。显然，若是你了解这回事，那就能明白，和橙脸人的谈话还不是尤利尔遭遇中最离奇的。但对我们的学徒而言，在他遇到过多如繁星的奇人怪事，领教过数之不尽的刺探阴谋后，他依然会回想起自己与这些有趣的人的初次碰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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矮人帕因特跳下吧台，迈着两条短腿冲过走道，接着在尤利尔面前一跳老高，差点撞上学徒的脑门。他伸手拽住尤利尔的衣领，结果居然把他坠得弯下腰来。他们的鼻子贴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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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从他身躯里爆发出的响亮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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